《古墩》
勿需置疑,定是那 骆马湖水润泽了这片土地 否则,苏北的村落 怎唤起了我江南的回忆
我认得这花红胜火 绿水如蓝的画面,可我是 典型的北方人思维 这里,分明不是江南
停步,问一个村姑 怎没瞧见丁香姑娘?
《寻根》
脚步义无返顾,从古到今 沿途我问每一个人,根在何处 他们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问:你是他的第几代子孙 我脱下沾满汉朝泥土的鞋 跪成臣的姿式,说; 我是他的后裔,不信请看 我身上落满了千年的尘
虔诚,显然没能打动他们 他们的目光过于散乱,如同 应付一个不尊重次序的仇敌 趁着思想还没趴倒在地 我抽了根劣质的烟,暗自 心祭:我是个诗者,既然没有 光宗耀祖之处,若成诗一首 定可被视为上宾
《百忍堂》
想必先祖曾有过不忍的大悲 以此为名,实在是一种 被动的策略。可惜 我生就一副豪迈的气派 一旦触景生情,便会大叫: 忍不住了!忍不住了!
忍,绝不是我的主导品格 我的诗歌总与忍字相背 正因如此,我常常 要面对两种选择: 要么和人生平起平坐 要么与世道斗争到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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